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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丨那些女孩们

从本科到研究生,从一所师大又来到另一所师大,身边的故事始终都围绕着那些女孩们,她们是一群灵动的小兽,有着韧性、坚强和不屈的品格,她们的故事中有着长发、指甲油和连衣裙,有着诗歌、小说和哲学,有着烧烤、奶茶和啤酒,有着爱情、伤痛和原谅……我知道,我写不完她们的故事,因为那是一圈又一圈的回忆和重现,人影中又是人影,故事中又是故事。


梦假假给了我在北师大第一个最可爱的印象。她的脸庞质朴,眼睛很亮,有一个心型的桃红色小挎包,喜欢一跳一跳地走路,十分淘气。她永远可以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就着丰富的生活经验,就着各式各样的综艺娱乐,就着各种文学中感性的生命体验,她的表情、话语就像小棉球一样茸茸可爱。在每次讨论到“文学是什么”的话题时,我想,大概梦假假就是文学的样子,她可以在银杏叶铺满师大的时候变成小孩子跳在金黄的季节里,她可以在读书会讨论的严肃话题中抽离出一个恰当又有趣的玩笑,她可以在乡村支教的实践中豪迈歌唱,她还可以在半夜蹲坐在窗口悄然哭泣,文学的生动性和可能性都可以体现在她身上。大概,文学,与文学相关的人,是我与师大最直接,也最亲密的联结吧。


牛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北师大人,她总是观点鲜明,头脑清晰,似乎应该走向一种人生精致、气质高贵的方向,但是她没有,她纯天然的脸上带着中性风,简约、低调而和善。她喜欢思考,喜欢读书,认真而富有想象力,在学术上,她乐于思辨,在生活上,她则显得有些懵懂和呆滞,时常会忘记自己前一秒做的事情,时常没有地图就会迷路,但是这都不影响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的思之力量。北师大文学院给予了她最大的谦虚和严谨,这也深深地影响了我,后来,我越加明白,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持续不断地思考,持续不断地求索知识,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人会变得更加谦虚,因为意识的力量和知识的可能性给予了世界更多的样态,在人的有限性面对这种无限性时,谦卑是最好的姿态。牛就是这样,谦虚中又不乏质感和棱角,我想,她吸收了北师大文学院最好的乳料。


小水,一个深刻地继承了北师大“学为人师,行为世范”校训的姑娘,她留着一头乌黑长发,喜欢跳古典舞,喜欢穿长裙,喜欢吟唱,是一个古风女子。提到教书,我们之间就有说不完的话,那些一起读书,一起去图书馆的日子真是晶莹透亮。曾经一直被追问“为什么选择当老师”,本科四年,我似乎都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那时候站在讲台上,就是单纯觉得新鲜、好玩甚至有点玩弄学识,直到遇见小水,才明白教师的含义。她会细致认真地研究课程的框架和教学方法,她会在备课阶段搜集很多专业的论文来补充教学内容,她会在讲台上用最洪亮清晰的嗓音讲话,她会研究文章中的每一个细枝末节,她会加班加点地批阅作业……原来,教师意味着认真和钻研,意味着热情和负责,更意味着对知识的求索和敬畏。如果说要有什么东西可以形容她,我想,大概是魔方吧。她方方正正,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但是她不单调,她像虹光、朝霞,也像月影、流水,多彩绚烂,柔中带刚,拙中生巧。吟唱的她是清丽自然的,跳舞的她是窈窕多姿的,讲课的她是冷静严肃的,吃饭的她是热情可爱的,她的个性里有着一股冷峭,却似“一朵妖红翠欲流”般迷人。因为小水,我也爱上了讲课,而这都离不开北师大学风纯正、踏实认真的品质之浸润。


这些女孩子们,她们或情感细腻敏感,或个性独立挺拔,或脾气倔强独特,她们是如此丰富多样,如此真挚动人。因为这些女孩们,北师大的郁金香更加洗练明净了;因为这些女孩们,北师大的操场更加温暖有情了;因为这些女孩们,北师大的天空更加温润了;因为这些女孩们,北师大的小路更加蜿蜒有趣了。她们在北师大留下了很多故事,而北师大也正听着她们的故事,感受着她们的故事。



毕业了,我书写着这些我记忆中的女孩们,她们正匆匆地赶往未来,我想念她们,我知道,我写不完她们的故事,因为她们的身影遍布北师大,她们的故事将一届又一届地被记录在北师大路边的每一个小石子上,每一片绿影之中,每一盏朦胧的夜灯之下。她们永远在延续,她们的故事永远在进行着。


(作者邵鹏俐,系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2020届硕士毕业生)


原文链接:http://bnu.cuepa.cn/index.php?release_id=undefined&paper_id=874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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