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29日，京师论坛第十二期于京师大厦举办，主题为“明清市民文化与文学传播”。本期论坛由北京师范大学康震教授主持，邀请东京大学教授大木康与华东师范大学终身教授陈大康。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王昕和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李鹏飞作为嘉宾学者受邀出席。

 

康震教授主持

 

大木康教授认为晚明是戏曲、小说、歌谣曲等通俗文学的黄金时代，他以中国明清时期“市民文化”的性格为核心，以冯梦龙为切入点，以心系经世济民、承担文化引领者之责的“士君子”自居，怀着对庶民文艺诸如小说、歌谣等的满腔热忱，发现庶民群体中，恰恰存在着士大夫们所失落的“真”。

 

大木康教授发言

 

陈大康教授总结了明清小说史上与文学发展规律似乎不甚相符的一些奇特现象，认为是由于作品出版后进入商品流通环节，传播范围取决于读者的购买意愿导致。此时期小说同时具有精神产品与商品的双重品格，而精神产品价值是随着商品价值的实现而实现。小说同时受到文学发展规律与商品交换法则的制约，于是就出现了种种奇特现象。在这个过程中，大众并非被动的接受者，他们的整体意愿是小说发展态势与行进方向的重要决定因素，而小说的双重品格，则是这种互动机制运行的保障。陈大康教授注意到了明代白话小说的空白，提出小说的双重品格受到了印刷业的影响，书坊主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陈大康教授发言

 

在对答环节中，陈大康教授说道，晚明以福建印刷业最为著名，因为福建树种恰好适合印刷刻字。书坊主们大多有一定文化，不过注意到庶民读者阅读小说以娱乐休闲为目的后，为了扩大销量，他们使小说的文化层次不断降低。大木康补充，据记载，冯梦龙的家庭情况还是不错的，兄弟三人都有文名，他对白话文学的赞赏十分真诚，庶民的故事可以作为宝贵的思想资源。大木康教授非常关心《三国演义》《水浒传》的抄本问题。陈大康教授认为，抄本的流失可能与印刷业发展有关。

 

王昕教授就白话小说的教化问题和明代小说的空白问题发言

 

王昕教授就白话小说的教化问题和明代小说的空白问题作交流。大木康教授提出，冯梦龙作品的教化因素很多，但是他的小说娱乐性与伦理性平衡得很好。

 

李鹏飞教授就庶民文化背后的思想动力和长篇小说成书的推动作用发言

 

李鹏飞教授就庶民文化背后的思想动力和长篇小说成书的推动作用作交流。大木康教授提出，袁宏道文章中提到一些思想，与冯梦龙关系很大，书坊主的小说作品，也有高级版本，而后期印刷反而偏于低级。他则认为，长篇小说的出现是文学规律的必然现象，同时民间构思和历史事件的推动了成书，比如《三国》《水浒》《隋唐演义》都以元末分裂的状况为蓝本。

 

在问答环节中，场下学生分别针对读者层次、小说盗版、晚清公案小说、白话小说与通俗小说的区别等问题提问，嘉宾们也一一做出解答。